金城本色

作者介绍

林凯 知名作家,在各大文学刊物上发表多篇优秀报告文学作品,在报告文学创作领域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具有丰富的鉴赏经验。

内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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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收录的诸位作家作品深入生活、精心创作,用文学语言表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政治内容。每一卷都是一部动听的交响曲,这里的每一部作品都会扣动您的心弦,这里的每一位作家已然是个体精神与品格内化和外化的总合,在他们的笔下,气质性格、美学情趣、文化素养都融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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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试读

test reading

    父亲与钱锺书的交往

     

    宋以朗 著  陈晓勤 整理

     

     钱锺书生于1910年,比我父亲年长九岁,他在1998年逝世。我父亲和钱锺书从1979年起至1989年间通信,有138封。

     尽管父亲是钱先生的知己,但我始终跟他们家缘悭一面,只偶然从父亲口中听到几件趣事。例如他有天就告诉我:钱锺书曾顽皮地把莎士比亚的名字,用上海话念成“邪士胚”,就像他在《围城》和《谈教训》中把T.S.Eliot译为“爱利恶德”一样。

     我家里现在藏有一本《围城》,扉页清楚可见钱锺书的题款,写着:“悌芬畏友惠存”。“悌芬”即我父亲的笔名。

     父亲与钱锺书相识大概始于1942年。他们见面有多频密哪?至少有段日子,他们每星期都有聚会。我父亲写过一封信给钱锺书,可以做证:“此信写时,不免想到从前每周必去尊府受教,恨不得时间倒流,再能受先生教诲也。”(1980年3月19日宋淇致钱锺书信)

     那年头,父亲喜欢在家中开派对,亦即文学沙龙,钱氏夫妇都是座上客。正如杨绛所记:“李拔可、郑振铎、傅雷、宋悌芬、王辛迪几位,经常在家里宴请朋友相聚。那时候,和朋友相聚吃饭不仅是赏心乐事,也是口体的享受。”(见《我们仨》)也全赖这些“宋淇饭局”,傅雷、朱梅馥、夏志清等才有缘结识钱锺书和杨绛。

     当时见面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不妨看看几位当事人的回忆。杨绛在《〈傅译传记五种〉代序》中这样写道:“抗战末期、胜利前夕,钱锺书和我在宋淇先生家初次会见傅雷和朱梅馥夫妇。我们和傅雷家住得很近,晚饭后经常到他家去夜谈。”

     2011年,正是杨绛的百岁诞辰,她接受《文汇报》记者的采访,也提到当年谈话的内容。她回忆道:“我们身陷上海孤岛,心向抗战前线、大后方。当时凡是爱国的知识分子,都抱成团。如我们夫妇,陈西禾、傅雷、宋淇等,经常在生活书店或傅雷家相会,谈论国际国内战争形势和前景。”(《坐在人生的边上——与杨绛笔谈》)

     比较鲜为人知的是,钱锺书早于三十多岁时已被视为“国宝”。当时跟宋淇最投契的同辈朋友为吴兴华,他学贯中西,博览群书,宋淇一直视他为继钱锺书之后的学术典范。在1943年12月10日吴兴华写给宋淇的一封信中,我就看到以下这段:“念英文的前辈常风称钱锺书先生为‘国宝’,十足表出五体投地之概,使我益发引未能一见钱先生为恨事。”现在我读到这些文字,总算明白上一辈何以流传着“平生不见钱锺书,便称英雄也枉然”这句话了。

    与钱锺书通信

     1949年,宋、钱两家“分道扬镳”:钱家留在内地,我们则南来香港。双方的抉择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没有所谓高低之分,毕竟命运是不可测的。

     1949年,钱先生选择留在祖国。对选择的原因,杨绛说得很清楚:“钱锺书不愿去父母之邦,有几个原因。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深爱祖国的语言——他的mother tongue,他不愿用外文创作。假如他不得已而只能寄居国外,他首先就得谋求合适的职业来维持生计。他必需付出大部分时间保住职业,以图生存。凭他的才学,他准会挤出时间,配合职业,用外文写出几部有关中外文化的著作。但是《百合心》是不会写下去了。《槐聚诗存》也没有了。《宋诗选注》也没有了。《管锥编》也没有了。”(杨绛致汤晏函,2001年10月28日)

     至于钱先生本人,也许在《管锥编》释《离骚》一节中就已借屈原身世寄托了自己不走的理由:“盖屈子心中,‘故都’之外,虽有世界,非其世界,背国不如舍生。眷恋宗邦,生死以之,与为逋客,宁作累臣。”

     我父亲来港后,考虑到政治敏感问题,不想累及好友如傅雷、吴兴毕、钱锺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