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加西亚的信

作者介绍

[美] 阿尔伯特•哈伯德 Elbert Hubbard(1856~1915)   美国著名出版家、作家。《菲士利人》《兄弟》杂志总编辑。1899年,哈伯德根据安德鲁•萨默斯•罗文的英勇事迹,创作了鼓舞人心的《致加西亚的信》,一经发表即引起全世界强烈轰动,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全球销量超过8亿册,成为有史以来世界上最畅销的读物之一。其主要著作还有《短暂的旅行》《现在的力量》《自己是最大的敌人》等。

内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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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多年前的一个晚上,埃尔伯特•哈伯德受到儿子启发,即兴创作了一篇经典的文章《致加西亚的信》。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这本小册子从此开始了它的传奇历程。   文章在杂志上发表后,令杂志脱销。紧接着,当时纽约中心铁路局的乔治•丹尼尔斯要求把那篇文章印刷成册,他要订购10万份,这本小册子轰动纽约。   随后,俄罗斯铁道大臣希拉科夫亲王将这个小册子,带到俄罗斯,迅速地让人将它翻译成了俄文,发给俄罗斯铁路工人人手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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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试读

test reading

    我是如何把信送给加西亚的/[美]安德鲁·萨默斯·罗文上校
      “让我们从这部作品中汲取一种进取心,在这种追求中获得一种动力。如果有助于我们的国家和我们自己,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贺拉斯
      “到哪儿才能找到一个能够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美国总统麦金莱问情报局局长阿瑟·瓦格纳上校。
      上校迅速答道:“在华盛顿有个名叫罗文的年轻中尉,他一定能给您把信送到!”
      “派他去!”总统斩钉截铁地下了命令。
      一个玩笑般的开始
      当时,美国和西班牙的战争一触即发。美国总统麦金莱急需相关情报。因为他意识到,美国军队只有和古巴的起义军协同作战才能取得胜利。这就必须了解:在古巴岛上西班牙的兵力有多少,他们的战斗力和士气如何,军官尤其是高级军官的脾性如何。另外,古巴一年四季的路况,西班牙军队、起义军及整个国家的医疗状况,双方的装备以及在美军动员集结期间古巴起义军要想困住敌人需要些什么援助,以及其他许多重要情报,都是总统渴望知道的。
      总统的命令就三个字,就如同上校的回答一样,干脆利落。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
      一个小时后,时值中午,瓦格纳上校通知我下午1点钟到海陆军俱乐部与他共进午餐。在饭桌上,这位出了名的幽默上校突然问我:“下一班去牙买加的船什么时候开呀?”
      我以为他又要开玩笑,于是决定顺水推舟。迟疑一下之后,我回答道:“一艘名为阿迪罗达克的英国轮船明天中午从纽约出发。”
      “你能乘上这艘船吗?”上校打断我的话。
      我到这时候仍旧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是想调节一下气氛,于是顺口回答:“是的!”
      “好,那你就准备出发吧!”上校说。
      “年轻人,”他严肃地说,“总统选派你去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去和加西亚将军取得联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去给加西亚将军送一封信。他在古巴东部的某个地方。你必须把情报如期安全地送达。这封信中有总统的重要指示,事关我们想了解的一系列问题。任何有可能暴露你身份的东西都不能带。要知道,美国历史上已经有太多这样的悲剧,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大陆军的内森·黑尔和美墨战争中的利奇中尉都是因为身上带着情报而被捕的,他们不仅牺牲了生命,而且后者身上携带的机密情报还被敌人破译了。这次,你绝不能出差错,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忙着为行程做准备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瓦格纳上校不是在开玩笑。
      “到了牙买加,有古巴军方联络处的人安排你出发。后面所有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我这里没有其他具体的指示了。”上校接着说:“下午就去做准备。军需官哈姆菲里斯将送你到金斯敦上岸。之后,如果美国对西班牙宣战的话,你带回的情报将是我们整个战略部署的依据,否则我们将无所适从。这项使命就全权由你负责,你重任在肩,必须把信交给加西亚。火车午夜出发,祝你好运!”
      我和上校握手道别。
      临别时,上校还一再叮咛道:“一定要把信送到加西亚手中!”
      我一边忙着为行程做准备,一边想着我目前的处境:显然,我的责任重大而且复杂。虽然现在战争还没有爆发,我启程时,甚至到了牙买加也还不会爆发,但是,只要稍有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果宣战反倒使得我的任务简单化,尽管危险并没有减少。
      正所谓受命于危难之际,荣誉和生命系于一发。当这种情况出现时,人们通常会寻求具体的行动指示。我知道,军人的生命属于他的祖国,但他的荣誉却掌握在自己手中。生命可以牺牲,荣誉却不能丧失,更不能遭到蔑视。这一次,我却无法按照任何人的指令行事;我只知道我得一个人负责把信送到加西亚的手中,并从他那里带回宝贵的情报。我责无旁贷。
      我不知道秘书是否把我和瓦格纳上校的谈话记录在案。但现在军情急迫,十万火急,我已无暇顾及这些。
      我的第一段行程
      把信送给加西亚
      我乘坐的火车在中午12点零1分离开了华盛顿。旅途中我不禁想起了一个古老的迷信,说星期五不宜出门。火车开车这天是星期六,但我出发时却是星期五。我猜想这可能是命运有意安排的。但一想到自己肩负的重任,就顾不上想东想西了。虽然这个念头后来又冒出来过,但随后就消逝无踪了,因为我的使命顺利完成了。
      阿迪罗达克号轮船准时起航,一路上风平浪静。我尽量不和其他的乘客搭讪,沿途只认识了一位电器工程师,从他口中了解船上发生的一切。他告诉了我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由于我很少和其他乘客交流,他们就善意地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冷漠的人”。
      当船进入古巴海域后,我开始意识到危险。我身上携带着政府给牙买加官方提供的证明我身份的信函。如果在阿迪罗达克号进入古巴海域前战争就爆发的话,那么,根据国际法,西班牙人肯定会上船搜查,我一旦暴露就会被捕,并被作为战犯来处置。而这艘英国船只也会被扣押,尽管战前它挂着一个中立国的国旗,从一个平静的港口驶往另一个中立国的港口。
      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忙把文件藏到头等舱的救生衣里,直到轮船顺利通过海角,我才如释重负。
      坐上了第一个马夫的车
      次日早晨9点,我登上了牙买加的领土。我很快找到了古巴军方联络处负责人拉伊,在那里,我和他以及他的助手一起讨论如何尽快把信送给加西亚。
      我是在4月8日离开华盛顿的。4月20日,我收到了密电,美国已经向西班牙发出最后通牒,勒令其在23号之前将古巴归还给古巴人民,并撤出其部署在岛上和沿海的一切陆、海军队。我用密码发出了我已到达的消息。4月23日,我收到了统帅部的密电:“尽快见到加西亚将军。”
      接到密电几分钟后,我来到军方联络处的指挥部,有人在那儿等着我。在场的几个流亡的古巴人我以前从未见过。当我们正在研究行动方案的时候,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时候到了!”车上的人用西班牙语喊道。
      紧接着,我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便被带到马车上,坐了下来。
      就这样,一个军人服役以来最为惊险而奇特的旅程开始了。马车夫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一言不发,丝毫不理睬我的搭讪。我刚一落座,马车就在迷宫般的金斯敦大街上飞奔不止,速度丝毫不减,很快我们就穿过了郊区,将城市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因为找不到人说话,我心里憋得难受,忍不住使劲拍了拍马车,但是马车夫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马车夫好像知道我要给加西亚将军送信,而他的职责就是快马加鞭,尽快走完他负责的这段路程。这样,在徒劳地作了几次搭话的努力之后,我也安静下来了,乖乖地坐回原来的位置,任凭他把马车驶向远方。
      大约又走了四英里路,我们进入一片茂密的热带森林,然后穿过平坦的西班牙式城镇公路,在一处林地边停下。马车门从外面被打开了,我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然后就被要求换乘在此等候的另一辆马车。
      真是太奇怪了!好像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似的,没有一句废话,甚至连一秒钟都没耽搁。
      第二位车夫
      一分钟之后,我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第二位车夫和第一个一样默不作声,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他满脸专注地坐在车驾上,任凭马车飞奔。我们经过了一个西班牙城镇,沿着克伯利河谷进入岛的中央,那里有条路直通加勒比海圣安湾碧蓝的水域。
      车夫仍然沉默不语。虽然沿途我三番五次试图和他搭话,但他似乎不懂我说的话,甚至连我做的手势也不懂。马车在大道上一个劲儿地飞奔。随着地势越升越高,空气就越凉,清爽异常。太阳落山时,我们到达了一个车站。
      这时,我突然看到一团黑影从山坡上一摇一晃地冲了下来,那是什么?不会是西班牙当局预料到我要来,专门安排牙买加军官拦截我吧?一看到这幽灵般的东西出现,我的神经蓦然紧绷了起来。结果是虚惊一场。原来是一个老黑人给我们送食物来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前。推开车门,递进了美味的炸鸡和两瓶巴斯啤酒。他的方言我只能隐隐约约听懂几个单词,大意是向我致敬,因为我在帮助古巴人民争取自由。而他给我送来吃的喝的,是想表达自己的一份心意。
      可那位车夫却像是一个局外人,对炸鸡、啤酒和我们的谈话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换上两匹新马之后,车夫用力抽打着马,我们又上路了。我赶紧向黑人长者告别:“再见了,老人家!”
      顷刻间,我们便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虽然我充分认识到自己所肩负的使命的重要性和严峻性——赶路要紧,但依然被眼前的热带雨林所吸引。这里夜晚的景色和白天一样迷人,所不同的是,阳光下的热带植物花香四溢,争奇斗艳,而夜晚则是昆虫的世界,处处引人入胜。最壮丽的景观当数夜幕刚刚降临时,转眼间落日的余辉被萤火虫的磷光所代替,这些萤火虫闪烁着奇光异彩,以自己怪异的美装点着树木。当我穿越森林时,萤虫飞舞,星星点点,仿佛进入了仙境一般。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职责,我还是很快从眼前的美景中清醒了过来。马车继续向前飞奔,只是马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了。突然间,丛林里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哨声。
      马车停了下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一下子包围了我们。我倒不怕在英国管辖的地盘上遭到西班牙士兵的拦截,只是这突然的停车着实让我紧张了一下。要知道,牙买加当局的行动完全可能使这次任务失败。如果他们事先得到消息,知道我违反了该岛的中立原则,肯定不会允许我继续前行的。要是这些人是英国军人该多好啊!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在小声地交谈了一番之后,我们又被放行了。
      短时间的休息
      大约一小时后,我们的马车停在了一栋房屋前,房间里闪烁着昏暗的灯光,等待我们的是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是联络处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总算可以松弛一下了。
      首先为我们端上来的是牙买加朗姆酒。朗姆酒的酒香格外诱人,一下子驱走了一天的疲劳,使得我忘记了马车上九个小时七十英里的奔波劳顿。
      接下来是一番寒暄介绍。这时从隔壁屋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又高又壮的人,留着大胡子,一脸果敢的表情,他的一个手指短了一截。这显然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值得信赖的汉子。他的眼神可靠而忠诚,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他是从墨西哥来到古巴的,由于反抗西班牙旧制度,被砍掉一个指头流放至此。他名叫格瓦西奥·萨比奥,现在被指派做我的向导,直到我把信送到加西亚将军手里。另外,他们还雇请了几个当地人将我送出牙买加,这些人再向前走七英里就算完成任务了。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我的“助手”。
      休息一小时后我们继续前行。离开那座房子不到半小时的路程,又有人吹口哨。我们再度停了下来,下了车,在灌木丛中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地走了差不多一英里,走进一个长满可可树的小果园。这里离海湾已经很近了。
      大约在离海湾五十码的地方停着一艘小渔船,在水面上轻轻晃动。突然,船里闪出一丝亮光。我猜想这一定是联络信号,因为我们是悄无声息地到达的,不可能被其他人发现。格瓦西奥显然对船只的警觉很满意,做了回应。
      接着我和军方联络处派来的人匆匆告别,涉水来到了小船旁。
      至此,给加西亚送信的第一段路程告一段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