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好与坏我都眷恋

作者介绍

杨西凝,一生少女。希望能被所有读过我小说的人记住。相信,对喜欢事物的热爱会让平凡的人变成英雄。 曾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举办的“青春无你,何以为青春“大型主题征文活动中获得三等奖。

内容介绍

content is introduced

霍迦南,一个骄傲帅气、刚刚结束了八年爱情长跑的青年律师。 沈清园,一个稚气未脱、十九岁却带着三岁萌娃的女大学生。 他们相遇的那年小霍二十八岁,清园儿十九岁,在清园儿唱歌的酒吧。这个被命运带入谷底却依然波澜不惊的女孩,不经意的走进了霍迦南的世界,原本是一场戒备森严的无望情感,却在每一次朝夕相处里一点点沦陷。 清园儿在医院里相识与她性格截然相反的白衣天使宜纱。而宜纱的男友就是清园儿小孩的爸爸——身为富二代并且天性冷漠残忍的唐西佑。清园儿陷入了两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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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试读

test reading

    节选一:

    “我说什么也不会去死的,因为不想死不能死,所以我知道了,人生就是要沿着一波波绝境向上走。只因为我还想赌,接下来人生里的那点前途未卜的灿烂。”这些话怕是我二十年来,最卖弄风骚的肺腑之言。

    “我那个时候没有死太对了,原来,原来我就是在等,在等你跟我遇上,你就是我要赌的人生里的那点前途未卜的灿烂。”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静静地。他的眼睛是一片幽深的海水,暗暗的,波澜不惊,没有温柔的响动,静得像一片无人问津的旷野。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发现他的冷漠。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紧紧抱着我,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声音里终于有种我期盼已久的悲怆的味道:“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可是我得想想了,我得好好想想。”我紧紧地抱着他,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衣。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给你读的那个故事,就是你第一次带我看海的时候,那天我过生日,我说我的梦想就是给我喜欢的男人读我喜欢的小说。故事里有两只狮子,一只叫阿郎,一只叫莉莉,阿郎在死的时候说,世界上既然有我这样一个阿郎,就一定会有你这样的莉莉来跟我遇上。这世界上有一个这样的我就会有一个这样的你来跟我遇上。所以啊,我活了这么久,我这么努力地活着就是在等你啊,你明不明白。能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良久,他说:“我曾经以为,我们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我更紧地抱着他,悲痛让我觉得此生再也不会如此深入骨髓地拥抱一个人。他把我的手从他脖子上扒下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背说:“我出去了。”咔嗒的关门声似乎敲醒了我身体关于脆弱。关于绝望的开关。我慢慢蹲下来,紧紧地抱着我的膝盖,为了抵御一阵阵打从心里扭上来的疼痛。

     

    节选二:

    我叫霍迦南。沈清园儿叫我小霍。

    我遇见沈清园儿的时候她才十九岁,我二十八岁。

    1987年,在意大利西北部皮埃蒙特的都灵,一个充满了巧克力香甜的午后,我出生。我妈一度希望我是个女孩子,然后她在某本书上看到这句“一个人出生的地方决定着灵魂的质感”这句话,所以她毅然决然的,试图把我的乡愁安置在一个世界闻名的生产巧克力的甜蜜城市。

    事与愿违。我是个男孩,并且对于我出生的这个城市没有丝毫的感情,更不要提乡愁了。

    我八岁之前一直生活在欧洲的,各个国家。因为我的母亲是个喜欢四处游逛的浪漫的人。遗憾的是,这个美轮美奂的欧洲,最终没有植入我的灵魂里去。

    后来,我的父亲生意场上失败,我们没办法继续以一种奢侈的方式生活。再后来,那个穷途末路的英雄,不,穷途末路的窝囊废,最终为了权力以及金钱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抛弃了我跟我妈。在我上大学那一年我妈嫁给了一个法国人。而我在中国北方的一个繁华、寒冷、雾气昭昭的城市里,认真又努力地生活着。

    那是夏天的下午,下班后,我开着车在繁华的大都市里闲逛。我喜欢夏天的时候,下午五点太阳的光芒,一点都不耀眼,也没有那么嚣张。不知怎么就把车停在了S大学门前,点燃一支烟,看着里面三三两两从大门口里涌出的学生,落寞地回忆起自己遥远的大学时代。

    我在S大校门口看见那个叫清园儿的姑娘,那不是我第一次遇见她。半个月前,我在酒吧跟朋友喝酒的时候就见过她了。她在那里唱歌,她很会唱歌,当时她唱的是王菲的一首老歌。我还记得。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 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 闪了电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 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 算不出 流年……”

     

    她的调子柔柔的,又掺杂着几分王菲的空灵透彻,宛如天籁。我胸腔里那些随着阅历堆叠起来的,世故坚硬的骨头都快化成了水。她唱王菲的歌,是有投入自己的灵魂的。我看得出来,她非常专注,专注到并不注意观众是不是喜欢她的歌。

    那时候她十九岁,大二。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的甜美纯净气息,就连她的名字都是这么的干净。那时候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她过来给我敬过一杯酒,噢,不单是我,是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因为她是来赚小费的。

    接下来的大半年里我偶尔会看到她,但也是仅此而已。直到那次我百无聊赖地把车停在S大学门口。

    我就那样歪在车里,看上去惬意悠然实则落寞至极地点燃了一支烟。我瞥了一眼S大辉煌亮丽的图书馆,无意中我的视线扫过大门口,我就是在那么漫不经心的时候看见清园儿的。她穿一件小圆领的短袖雪纺衫,一条样式简单的牛仔短裤,头发散着,发梢好像烫过一般,微微向里弯。她一出学校大门口就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的目光从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站在大学校门口的她,比在酒吧里推杯换盏、妖冶灯光下的她还有清爽纯净,就像夏天最燥热难安的时候,忽然吹过的一股凉风。也许是注意到我一直在看她,她的目光落在我这边后居然对我笑了笑,很好看,她干净到有点苍白的脸上,多了少许红晕,我内心当中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以及虚荣的满足。

    她的目光转移到别处后,依旧满眼笑意,高贵又妩媚,还有她那个年龄特有的清爽透彻。但她绝不是什么“清纯”少女。

    我全当她依旧是在对我这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多金的帅哥笑。

    我就是如此自作多情地开始跟她搭讪。

    “嘿,你,那个唱歌的!”我故意喊得很大声,一脸调戏的笑意,其实,上天知道当时的我简直紧张得要死。我也不忘在心里一边无限鄙夷自己,一个二十八岁的久经商场情场的男人怎么还跟十七岁的小男生一样紧张,或者说羞涩。

    她一脸的错愕,瞪着半圆月一样纯净的眼睛,坦荡地看着我,我猜她一定是记起了我们曾经见过。她打量了我两眼后,妩媚地对我粲然一笑,就在那时,我以为有一朵花突然间就绽放了,周围都是令人愉悦的欣欣向荣。

    “我叫沈清园,你要我给你唱歌吗?”她讲话的语气像是在跟人调情,是那种游刃有余的味道,好像她这个姑娘并不是十九岁。

    “好!”我由紧张变得兴奋。

    她忽然拧了拧眉:“现在不行。”

    “你放学了吗?”我掐掉手里的烟。

    她很用力地点头,她的这个动作一下就出卖了她,她看起来又是十九岁了。

    人生就是有很多个稀里糊涂的时刻牵引带入不同的境遇的。老话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果然不错。

    我就像演戏那样稀里糊涂地说了下面这句话:“你不用再去唱歌了,跟着我吧。”

    “什么?”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很淡定地看着我三秒然后点了点头。但当时她并没有跟我走,她说她在找她的儿子。我当时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然后她解释说那是她的一个小宠物,不是人。

    后来的后来,我留了她的电话。她没有晚自习的时候就会来我家。或许是她那张美丽又纯净的脸让我心里产生了一个,没准她是处女的错觉,事实证明了,这真的是错觉。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种很冷漠很残酷的东西,迅速侵占了我的灵魂跟身体。